“差点跪我面前了!”

沈星的眼泪唰一声下来了

赵关山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东西提辖司会有神熙女帝的暗子,把沈星拉到一边才说上面的话,他压低声音说:“你是监察司的,不管东西提辖司如何?他这事如何?总是牵连不到你的。”

沈星愣愣看着他,赵关山其实也知道,出了今日这件事,恐怕裴玄素的事情要更悬了,因为神熙女帝和整个太初宫一系,重点甚至不在这所谓的刺驾之事上面了。

裴玄素其实很需要朝中有人为他发声的,不管多少,朝中才能一辩,才能尝试挽救。

偏偏东西提辖司是没有朝中口舌的。

过往种种特权如鹰视狼顾,此刻却是那么地无能为力。

而徐家有。

徐家当年声威,可能沈星已经无法想像了,可端看徐家几个孙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收拢到那不少的徐家旧人,足可见徐家旧年声威之盛。

当然,这些都过去了。

但现在确实,徐家那边才有文武官员的喉舌,能为裴玄素的事发声。

但赵关山左思右想,一瞬心念百转,他心知安陆王那边刚刚投向明太子,安陆王妃肯定不会同意的。

安陆王妃也绝对不会同意倾尽一切来挽救一个阉人的。

不管沈星说什么都没用。

就剩沈星手里的人,那应该不会太多,人家也未必愿意……毕竟他们是东西提辖司的鹰犬阉宦,人人厌憎不耻,而徐家旧势力那边多是铁骨铮铮的军旅出身汉子。

他并不想为难沈星。

赵关山其实也哽咽,他竭力忍住了眼泪,柔声说:“好孩子,你快回去好不好?别添乱,听义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