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则是他的告白,其实也不算毫无预兆,只是这段时间,她也根本顾不去想了。

此情此景,空茫茫的天空随着风向她压来,她心头乱哄哄空落落的,纷乱如这夜风如鞭的晚上一样。

怎么会这样?

徐芳他们守在巷口,一见马车和人,立即迎了上去,问:“小小姐,云大人,怎么样了?”

沈星甩甩头,用仅他们几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了。

她强自收敛心神,在侧面稍等了一会,没多久裴祖父的薄棺就用板车运出来了,她让徐芳上前交涉,很快带走了裴祖父的棺材。

板盖还未钉死,震了几下就露出来了,瘦小老头躺在里面,一头白发,比在宣平伯府见的时候佝偻苍老了很多很多。

她心里不是滋味,打起精神,吩咐由徐守负责,在外城找个合适的宅子稍稍停灵,等明天早上没人注意了,就送到东郊裴家那块墓地安葬。

马车让给裴祖父了,她翻身上马,驻足目送徐守驾车拐进小巷之后,她匆匆收回视线,快马赶回西提辖司。

她告诉的赵关山,赵关山霍地站起来,那在她面前淡定富家翁的姿态彻底装不下去了,大喜过望,压低声:“他真的这么说?!”

沈星点点头,“嗯,是真的。”

赵关山急切在室内踱步,又喜又强压着急:“别急,咱们都别乱动,咱们等着,咱们等着!”

沈星点点头:“好,义父我知道的。”

她从西提辖司出来,去了外城,找到了徐守,给裴祖父上了三炷清香。

她驻足灵堂,心里默默祈祷:若您在天有灵,请保佑裴玄素一切顺利,能卸罪脱身吧。

不管怎么样,她希望裴玄素能好的心是没变过的,不管前世和今生。

站在灵堂里,她不免立马想起了裴玄素那个“未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