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素瞥见她已习惯成自然的坐姿,嘴角往下撇了下,他当然没有忘记那个“心上人”。
估计早晚会提起的事,但他现在并不想提“他”。
两人正是恋热情浓,加深感情更重要。
但裴玄素心里其实挺在意的。
裴玄素不时望沈星,看她把那七八页信纸翻来覆去看,默默无声,他飞快把折子写罢,阖起往桌面一扔,把孙传廷喊进来,淡淡道:“送出去。”
他起身,往沈星身边行去。
沈星也看过这些明暗讯报,甚至有一部分还是经她的手的,譬如像云吕儒和过去她收拢的徐家旧部如今在京营的岳肇等人,讯报都先递给她的。
这些人,沈星都先提笔回了一份回信,另外裴玄素再回一封一起送回去。
不过总体而言,她要回的比裴玄素的要少多了。
忙完之后,她就到一边看那封信了。
“怎么了?还看呢。”
橙黄灯光,裴玄素终于忙完了,走到桌边坐下,从背后拥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看着手上的信纸。
沈星动了动手,轻叹了一声,回头和裴玄素对视一眼,两人重新看回这封信。
别说沈星翻来覆去看,就是裴玄素第一遍看的时候,也不禁沉默了良久。
这封信,其实写给裴玄素和沈星两人的。
在赐婚不久之后,裴玄素私下进宫去看沈爹,并暗中告诉他地道的事,匆匆一面,沈爹从枕下抽出这封写好多时的信给他。
叮嘱两人好好照顾自己。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既是缘分,好好珍惜彼此。
沈爹在宫里,其实是个人质的作用,但他在宫里闷头干活也一直看着外面打听着外头。
信上,除了对赐婚小夫妻的教导和祝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