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穆哑声:“西路进军预演图和水道水闸外观总图不在我手里,在霍少成手里。你们知道的,我只是婢生孽子。”

霍家和徐家蔺家都不大一样,曹国公霍永安相当风流,妻妾外室一大堆,嫡子庶子无数,内宅水深火热。

当年,如果霍少穆若不是个没去过西路的不起眼纨绔,顶替活命也轮不上他。

果然如黄幸屡所说,这霍家兄弟俩是不和的。上行下效,霍国公的儿子们也大多荤素不忌,霍少穆和霍少成那一房当初是有仇的。

不过最后只剩下兄弟两人活下来了,另一种意义的相依为命,关系就变得密切但也没有完全变好,这些年没见过面,但彼此如果有大的现状变故,都会送信知会一声对方。

“你们要保证,不伤他的性命!”

裴玄素挑眉:“那当然,这是将功赎罪。”他瞥一眼蔺卓卿和徐景昌,“徐家蔺家都一样。至少当个平民是没问题的。”

霍少穆就是看见了蔺家和徐家的人,心里才信了大半,他很快说了:“霍少成在东都,”这兄弟两人,一个隐于军,一个藏身京城,不得不说,还真是大隐,还真没人能想到。

“他原来在延福坊的尚民大街与鸡尾巷相夹的位置,开的装裱铺子。现在不知铺子还开不开,但他肯定就在那一带,因为他没有送信给我说离开。”

兄弟俩当初在礁州约定,若有什么大事,就给对方送信。

虽然语气不怎么样。

但今时今日这个家破人亡的境地,若牵涉生死,肯定要马上告知对方让对方逃跑的。

这些年,霍少穆除了轮调都在军中,而霍少成辗转去了很多地方,都有去信告诉霍少穆。

反正霍少穆若送信去装裱铺地址,霍少成肯定能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