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密也不怕拖,裴玄素已经嗅进了一定量的药物,这药物是特制的,除了解药,提前服用过别的预防药物都不好使,假若裴玄素并非阉人,拖得时间愈长,他必定现出丑态,绝对撑不住的。

裴玄素抽开金镶玉腰带,摔在地上,他一面脱下深紫外袍,冷冷盯着董问舒和高兴旺两名掌册司的大太监,他冷冷哼笑:“你们最好想清楚了后果,但愿你们的主子能撑到最后胜利。”

否则,他可是太监的头儿,阉宦的老祖宗!

裴玄素这话说得冰冷含戾,那董高两名大太监不禁心中一顿,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坚持,狠戾得近乎狰狞的神色不变。

郑密一瞬不瞬,盯着轻纱飞舞后的长身而立宽衣解带的裴玄素。

可他们下了这个药物,不得不说,却也是个机会。

沈星正急得不行,他们原来商量了好些方案,但实际操作却发现是那样的难,这东宫的人带来这种烈性药物,却不得不说,裴玄素瞥过视线微微一扫她,沈星自己也想到了。

这个时候,她已经感受到了那种烈性的药物了,她身手远不及裴玄素,甚至已经起效了,脸蛋泛起红晕,她有些晕眩,呼吸灼热,心燥如火。

沈星当即跄踉两步,蹙眉用手捂住额头,往床上倒去,“……香囊是什么,东西?”

她软面条一般倒在床帐垂下的大床上,裴玄素一惊的样子,急忙去扶她,但站位问题,两人翻滚倒在大床上。

帐内还有一个人,这床甚至是翻板的,躲在床帐内龟息穿着和裴玄素一模一样的寝衣的高瘦年轻男子,正是韩勃。

韩勃身形和裴玄素最像的,脸上也带了浓妆,勉强弄得几分相似。他昨夜知情之后,破口大骂裴玄素,但心里却又觉得好,最后说,以后他们的孩子怎么也得分他一个让他当上义父,就急急忙忙去试妆去了。

昨晚一宿,多少人都没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