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中,独坐书房,心念一动,却突然想个为什么?

她明明很喜欢琴棋书画的,这些雅致韵味的东西,她也非常有天赋。

可为什么那么排斥呢?

那个人,很快就想到了一处地方。

画面还是带着灰濛濛的色彩,像一卷旧画,但这一次,却有种如流水般无声淙淙缓和在。

“督主,邓司主呈上来的,已经查清楚了。”

沓沓的脚步声,偌大的书房内,奢华威肃,如椽巨烛烛火轻晃,韩勃一身银蓝赐服脚踏长靴,拿着一摞纸笺从门槛边说边往紫檀大书案的方向行来。

那个真正的阉人,眉宇间沉沉而几分阴柔的男人,坐在大书案后,坐直身,把那叠纸接过来,立即垂眸看了起来。

那人熟悉带阴柔阴沉的轮廓,脸色一沉,这一刻,裴玄素的意识好像接通了对方的心脏,情绪蓦地沉了下来。

那是沈星从小到大的生平,她在永巷的成长经历。

到了那个人的份上,“他”是太监的老祖宗,“他”查一件事,别说二十年,就算三十年四十年,只要知情者还能喘口气,都会绞尽脑汁去回忆。

所以,很快就有了答案。

沈星的幼年,其实很苦很苦,刚刚没入宫籍时,一家四口只能和很多人在一起挤一个大通铺,;过了很长的时间,徐家人才勉强有个小房间。

发黑的被褥,混乱的大通铺房间,谩骂吵杂,底层小宫人小太监没资格天天洗浴,浓郁的体味和异味充斥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