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起来的变化,夏以崖本来已经下了船舱底下秘密加了精铁板防撞的底舱,他冲回甲板,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满腔的亢奋,霎时断崖跳下,他目眦尽裂!
很快,古榕关和宜黄平原两路分兵的异常断了联系的消息,也送到了夏以崖的手上了。
一刹那,一股冰冻寒意从尾椎而起沿着脊柱直窜后脑,他脸色彻底变了。
夏以崖目眦尽裂,心跳几乎在这一刻停了。
不会吧?不可能的!
这怎么可能?
裴玄素怎么可能不中计?!
还有蒋无涯和关振英那边,两路分兵,倘若驰援不及时,最坏的后果不过一闪而逝,夏以崖厉声:“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这样的?!
他咬着牙关:“快!上去,快上去!!”
……
风染上了硝烟,阴云滚滚自动而来,战船主桅上的风帆鼓到了极致,前面的帅旗和朝廷王师大旗在迎风猎猎翻飞。
裴玄素就在水师战船上,俯瞰全局。
大军出营后一个半时辰左右,岸上有哨马狂奔而起,军中的,东西提辖司的,先后抵达,追上了战船主舟,主舟立即停下了。
哨兵喜形于色,连爬带滚,是圣山海京营部反穿了布甲的心新降哨兵,在朝廷大军这边的哨兵带领底下,冲上了主舟,两人汗流浃背,新降哨兵甲胄染血,一身狼狈,但狂喜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