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应该的嘛。

自己若把一个小傻子，啊呸，我家乖徒儿才不傻呢。

她就是反应慢、不开窍。

亲自把一颗不开窍的顽石打磨成绝世美玉，那才真是“名师”呢！

清妙越挫越勇，愈发用心的教导顾倾城。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清妙逐一尝试，试图找到顾倾城真正擅长的领域。

许是清妙确实是“名师”，又许是受到感染顾倾城真的“开窍”了，清妙发现，自家小徒弟书法写得格外好。

一手颜体，清丽秀美，端庄雅致。

虽然是个稚童，腕力有限，却写出了雄浑的气势。

假以时日，定能自成一派。

顾倾城有个最大的优势，她脑子反应慢，脑子容不下更多的东西。

如此就不会分心，不会轻易被外界所干扰，反倒能静下心来好好练习。

“只这一手字，将来也能谋生！”

清妙真人知道顾家担心什么，便乐观的对顾大海和赵氏这般说。

其实，清妙真人更想说，有了她这个师父，顾倾城就不会被人欺辱。

不过，这种话，清妙真人不好吹嘘。

顾大海和赵氏都不识字，也不懂什么书法。

但他们知道清妙真人是贵人，有真本事。

她说的话，自然都是真的。

最重要的还是，女儿送到青风观还不到一个月呢，就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顾大海夫妇亲眼看到自家女儿像模像样的抚琴、写字，那姿势、那气质，他们形容不出来。

但就是觉得，女儿已经不再是贫苦农家的小村姑，而是像极了尊贵的千金大小姐。

“乖宝的前程不用发愁咯！”

顾大海偷偷抹了把眼泪，欣慰的对赵氏这般说道。

赵氏跟着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