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摔摔打打,动不动就吆五喝六……唉,我和孩子只想过个清静日子!”
“如今又多了一个乔铜锁,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的荒唐事儿,建国他爸居然也能说出口!”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顾倾城的脸上又是惊奇又是嘲讽,更多的还是心灰意冷:“算了!这乔家啊,真的不能再呆了。”
“瓜田李下的,一个弄不好,就是泥巴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啊!”
刘寡妇张张嘴,把满肚子劝人的话都咽了下去。
“妈,回来啦!前院闹啥呢?隔着老远都听到了!”
刘寡妇拉着顾倾城娘儿俩来到自家的屋前,还不等开门,门却从里面推开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端着一盆水,从屋里出来。
抬头看到刘寡妇,那年轻人随口就问了一句。
刚问完,年轻人就看到了顾倾城,“咦?小妮也来了!快进屋!”
他一边说,一边往旁边让。
“长河哥!”
顾倾城冲着年轻人打了个招呼。
顾长河的目光扫过顾倾城胳膊上挂着的小包袱,忽的反应过来,“小妮,刚才不是你家在闹动静吧?”
“哎呀,进去再说!”
刘寡妇有些不耐烦,摆摆手,“你赶紧去倒水,我和小妮进屋说!”
刘寡妇对待顾长河的态度,算不得好,却也不是故意找茬。
如果换个身份:刘寡妇不是丈母娘,而是婆婆,她对待的也不是女婿,而是儿媳妇,似乎正常又合理。
毕竟,上门女婿跟儿媳妇一样,都是“嫁”到人家家里来的。
但,上门女婿和儿媳妇还有着本质的不同。
前者是大男人啊,有着来自于性别、世俗的自尊与骄傲。
同样是在对象家里受气,上门女婿就是委曲求全就是悲惨可怜,而儿媳妇则是理所应当!
顾长河眼底闪过一抹暗然,捧着铝盆的手,手背上有青筋凸起。
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挤出一抹笑,自己找台阶下,“哎!你们进屋!”
说罢,顾长河就端着盆去了院子里的水房。
刷碗、刷盆,干得十分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