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前院,转向二门,向氏淡望着沈明锦,见她垂着头,十分自责的模样,想起来,这才是十四岁养在江南的女孩儿,家里就这么一个明珠,全家上下怕是当眼珠子一般养着的,哪会那些弯弯绕绕的伎俩,她一直记着儿子已经快至而立之年了,却忘记,儿媳却还年幼。
向氏忽地弯着眼睛笑道:“是我过于苛责,你也不过才十四岁,日后有不懂的,或委屈了,只管来禀了我!我慢慢教你!”
沈明锦屈膝福礼:“之前是明锦不懂事,望母亲宽宥,日后,儿媳必当洗耳恭听母亲的教诲!”
向氏知道有些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便能促成的,当下便不再多说什么,只让沈明锦回院里休息一会。
沈明锦回到自个的厢房,管嬷嬷立即吩咐厨房送了热水过来,让郡主在屏风后头的浴桶里泡了足一个时辰,才出浴,换上了舒适的寝衣,屋子里四角备了六个碳盆子,屋里暖融融的,沈明锦这一睡便到了下午。
小厨房里的灶上一直热着羊肉锅子,用小火炉子煨着,又加了些许冬白菜、香芜,便一起抬到了沈明锦的厢房内,沈明锦睡了一觉,感觉整个人才舒缓过来,再不曾在这般寒冬腊月的在凌晨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刚从宫里出来,脑门都涨的疼。
沈明锦捧着碗,吹着上头的热气,问一旁的管嬷嬷道:“嬷嬷,老夫人可醒了?”
管嬷嬷笑道:“郡主,老夫人身子骨可比你好着呢!”见郡主疑惑,管嬷嬷便将今个向氏回府后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今个,向氏回到自个的荣禧院,一到院子,立即打发人去将邵佐华请来。
一刻钟后,凌妈妈关了门,守在门外,屋里头的邵佐华和向氏在门里头,静处了两个时辰,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向氏吩咐摆饭,老国公爷破天荒地自吴姨娘进府后,第一次被老夫人留下来用饭。
“郡主,适才,还见薄荷说,老国公的旧部有好几个出现在前院儿里,都是当年在战场上有伤残而留在京城颐养天年的,这回必是有什么事儿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