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女儿说起这事,恒帝神情有些黯然,半晌拉着女儿柔软的小手,哄道:“楚王叔最疼爱玉儿,便是和父皇闹矛盾,也不会错怪玉儿的!”
玉荣公主看着父皇皱起的眉头,大眼睛里闪过不解道:“那父皇为何要和楚王叔闹别扭,楚王叔待玉儿和父皇都是最好的!”
恒帝愕然,怜惜地摸着玉儿的脑袋。
刘贵妃见此,笑道:“母妃有话和父皇说,玉儿去里头玩吧!”
待女儿下去,刘贵妃接过试毒的小太监端过来的吃食,服侍着恒帝用下一些,斟酌着道:“陛下,静懿郡主一直未醒,如若真的此般救不过来,或是坏了脑子,邵国公府那边?”
恒帝有些头疼,他本意不过以示惩戒,轻惩罢了,场面做的严重些,以引出静懿郡主那身蝉绣的幕后之人——如漪,不想却被有心人钻了漏子,越发恨那些不知轻重暗下黑手的人,问李公公:“慎刑司那边可查出来,行刑的嬷嬷是受了谁的指使?”
李公公躬身答道:“陛下,尚未有结果,两人一问三不知。”
刘贵妃讶异道:“难道还真有人对静懿郡主下狠手不成?陛下,妾身瞧着,或许是静懿郡主身子太过瘦弱,又惊吓过度了!”
恒帝淡淡看了贵妃一眼,道:“朕还有奏折要处理,贵妃带着玉儿先回宫吧!”
刘贵妃自忖或许是失言了,屈膝福礼应下,进去唤了玉荣。
两人一走,恒帝往龙椅后一靠,问李公公:“益之今日怎样?”
李公公笑道:“陛下,二公子真是少年多情,自个儿刚能下地,便要去瞧静懿郡主,老奴想着,静懿郡主毕竟已经嫁进邵府,没敢带他去,只说陛下吩咐不得打扰静懿郡主休养。”
这些日子,恒帝无事倒喜欢去皇子所看看这位翼王府的二公子,这小子少年心性,颇有些江湖儿女执剑走江湖的洒脱和意气,只是难逃美人关。
李公公想到些什么,琢磨着道:“陛下,静懿郡主自来京城后,和二公子是在大婚那日见的第一面,二人之间却像是旧相识,陛下,要不要沿着这根线,再去查一查静懿郡主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