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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谁才是清沅,什么一模一样的面容,忽然都忘在了脑后,他去夔州,一路寻去,在菱花楼将她卷入怀中,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惊惶地看着她,那绵软的触感,那一刻的惊心动魄,还历历在目。

她怎能就这般不爱惜自己!

新婚夜,那含羞带怯的面容,低头和他道:“父王的意思,是我尚未及笄,身子骨弱,不能孕育子嗣,还请夫,夫君多等妾身两年!”

当时想着,八年他都苦等过来了,两年也不过须臾,却不想,他离开尚不足月余,她就敢如此胆大妄为地去敲登闻鼓!

她明明可以给他书信一封,告知她的委屈!

想到这里,邵楚峰心里咯噔一下,他至今竟未寄出一封信给明锦,早些时候写了一封,又觉不好,并未寄出,后来事务繁忙,他竟一直未提笔写。

这一刻,邵楚峰忽然痛恨自己,为何要主动请缨来这西北之地,为何就不能一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

这西北苦寒,他不忍心让她来受这大漠风沙之苦。

这一仗何时才能结束?

边梁办妥了回来,见主子紧锁着眉头,神情痛苦,悄悄掩了营帐,去寻林小将军,问道:“林将军刚才是否与主帅说了京中少夫人,为何我家主帅竟魂魄出窍一般,有些骇人。”

林卫眉头一动,挑眉道:“我还道邵主帅已经被那身份不明的依扎迷了心窍呢,敢情还记得府中有一位少夫人呢!”

边梁将邵楚峰交代他送人参的事说了。

林卫转身道:“你可去问一下,那还昏着的依扎,没了人参,该当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