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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听闻主帅夫人也住了进来,康平县百姓的心里,一杆秤砣便悬在了那里,若是此事是真的,这秤砣便压实了,主帅夫人都能住进来,主帅必是对这场战事有十足的把握,不然怎会这般放心让夫人在此处安顿!

依扎每日里出门逛街喝茶,一日无意间在上茶楼楼梯时听到一间雅间里传来这么一句:“哟,正室夫人都来了,还当自己是夫人呢!”

另一个妇人道:“可不是吗,听说这一回,带了好些护卫过来呢,不打得那小贱人一身皮`肉开花!”

“唉,你别说,听说细皮嫩肉的,就像那江南的女子呢,你见过没?”

另一个像是捂了嘴,掩下了声音笑道:“能是什么好东西?乡下里头住着那么一伙子粗人,只得这么一个面皮儿好的,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

“管她哪儿来的,国公爷喜欢,她就是主儿,不过爷们再喜欢也没用,那位正室夫人,可是楚王爷的女儿,国公爷还能管住她不成?”

另一个道:“约莫也就这几日,贵人底下的护卫,可都不是摆设,哪天不定就弄那小娘皮出来游街了,哎,你我这两人也是无事,不若每日一起出来喝喝茶!”

兰可缩着肩膀,不敢抬头看旁边依扎姑娘的脸色。

依扎冷着一张脸,道:“回去!”

一人在房里枯坐了半日,等天黑了,兰可过来伺候她梳洗,她也不动,兰可只得道:“夫人,奴婢在外间候着!”

这一夜,一直到天亮,依扎都坐在桌子前,邵楚峰没有来,这一夜,依扎眼前一直晃着那日在茶楼里碰见的那位来自京城的破落夫人,到天亮,喊了兰可过来,道:“你使些银钱,出去打听一下,那人住在哪里?”

兰可到后半夜,忍不住,在外头的榻上,昏昏沉沉地半躺了一会,一早头重脚轻的,见自己主子一双眼睛猩红,还如昨晚她退出去一般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