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微微嗤道:“他那般能耐差点儿纳了一门贵妾回来,还躲不过娘的一根针,楚峰的本事可不比你当年差分毫!”
邵佐华见向氏又睁着眼暗讽他当年的荒唐事儿,也不敢吱声,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儿子,默默地给正撒着气的媳妇儿倒了一杯茶润嗓子。
伺候的丫鬟悄悄捡起了绣绷儿,一时也不敢再拿给老夫人,放置在耳房里了。
邵楚峰无奈地在珠帘外跪了下来行礼,“儿久别家,劳母亲和父亲牵挂,此番回来,定当好好侍奉母亲和父亲!”
向氏嘴角微微一勾,依旧嘲讽地道:“这些我可不稀罕,府里不缺伺候的人,你早些哄好媳妇,开枝散叶才是正经!”
语音儿却是已经软和了下来。
邵楚峰又行了一礼,才退出来。
抬头看天,竟觉得比先前还晴朗一些,阳光照在身上像要氤氲出热气来,蝴蝶在院子里翩然飞着。
党项国的血腥、风沙,似乎只是梦境,眼前的大好春光竟让人格外愿意沉溺。
老管家也不跟着了,拉了边梁道:“你快回去看看你爹娘,这些日子来府里问了许多回消息呢!”
邵楚峰也道:“你先休息两日!”
边梁眼睛微酸,欢欢喜喜地跟着老管家走了。
从荣禧院再绕到沅居院,及站在院子前,邵楚峰发现“沅居院”三个字不见了,上头突兀地留出一块空儿来。
守门的丫鬟见他看着,禀道:“是先前北安王妃来,说名儿不好,少夫人便让人取了下来!”
邵楚峰皱眉:“北安王妃来作甚?”
丫鬟回道:“回主子,先前少夫人少了藤刑,北安王妃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