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朋友们一起回家。”
“今天,上了课。”
“今天,上了课。”
“想和朋友们一起回家,但是要上课。”
“想和朋友们一起回家。”
“想和朋友们一起回家。”
“想和朋友们一起回家。”
“今天,上了课。”
“今天,上了课。”
“……”
特蕾莎·杨一页又一页地翻过女儿的日记,如果她还活着,她大概会不满地斥责对方没有将日记发挥出锻炼写作能力的作用,日记写成这样还写什么呢?
但是她已经不在了,这些话已经没有人可以说了,她只能默默地翻过那些空洞的日记,绝望地寻找着任何可以证明女儿是被什么人害了的迹象。
但是找不到……找不到……
就在这时候,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工作上的事,她接起电话,强忍着泪水听对方说完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然后在对方挂断之后,她又维持了同样的姿势很久很久,就像是僵住了一般,直到她的手颓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