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严氏不送楚盈去泸南,大约再等两个月,楚国公就让严氏找门亲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楚盈只能嫁过去。
如今看她能赚银子了,比楚瑾楚沂还要厉害,心里有种她的女儿并非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做的感觉。
这生意做得不是挺好的,岂止是挺好,楚沂这大半年来也只是管着铺子,每月几百两银子的进账,这就很不错了。
楚盈这可是几万两的利润,糖可是楚国公府都没有接触过的大生意。
这半年多楚盈也不容易,一个姑娘家,她是怎么做这些的。
高兴是高兴,可严氏并未表现出来。
楚盈给她看这些为了什么不难知道,绝不是像楚欣那般认错。楚盈是给她看,她能干,并非一点用都没有。
甚至想用银子,换自由。
严氏道:“你是翅膀硬了,想来在泸南过得不错。”
楚盈摇了摇头,“女儿过得不好,不在母亲身边,没人看顾。最开始出门总怕被骗,后来还有应酬……女儿并非男子,所以知道女子在外行事有多么不易。”
严氏别开脸,“是我没有给你生成男儿身。”
楚盈道:“女儿说这些并非怪母亲,我也乐意做个女子。只是论纲常,做女子就一定要那样吗?凭什么做生意考功名的都是男子的事儿,女子就得嫁人为妻、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打点家事呢?”
为什么考功名做生意行军打仗不能由女子来做,在她那个时代,这些女子都能做。
就算不想嫁人,也不用遭人非议。
楚盈性子执拗,严氏也不是头一天才知道。
虽然楚盈的话有悖纲常,但严氏没觉得她说得不对。可是世事如此,一两个人觉得对不对不重要,如果不嫁人,就是有人指指点点。
严氏没再看,她把匣子合上,“你知道世家什么样的女子不嫁人吗?要么是犯了错的,给送去庄子,一辈子不能回来。要么就是自愿剪了头发,去哪个寺庙做姑子,自此青灯古佛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