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好。”高明纯做个鬼脸,她方才太激动,一时忘记,才不敢不把孩儿放在心上。
走到承乾殿廊下,就见寒风吹着鹅毛大雪飘飘摇摇落到廊内,高明纯伸手接下数片雪花,赵衡跟在身后随口问:“怎么年年见雪,还跟母后似的,年年都高兴的不得了。”
她摇摇头:“年年都不同啊,臣妾大半年没见雪,想它嘛。”
“你啊……”赵衡惯着她的风流想法,自个心里却在想,这一场大雪下来难免有压塌房屋百姓冻死,地方官员又报喜不报忧,他能了解的民情有限。
“陛下,瑞雪兆丰年。”高明纯似乎看懂了赵衡的担忧。
他不由自主笑出来:“你啊,真是朕的开心果。”
高明纯笑嘻嘻的,将手中雪花团成一团,又玩了一会儿,连青黛罗璧都担心的催促她回殿内暖和暖和,即使赵衡想纵容也得顾忌些。
殿内已摆上晚膳,大半都是依着高明纯的口味,酸辣都有,高明纯已经放弃猜测腹中孩儿到底是男是女,安心用饭。
难得今日悠闲,晚膳后赵衡干脆抛下公务,陪高明纯在书房看看书,弹弹琴。
高明纯擅弹琵琶,赵衡喜好长笛,二人合奏也算琴瑟和鸣,一曲过后,高明纯想起一事,她师兄嘉怡郡主送来的信还放在翘头案上。
赵衡看了信件脸色无波,迎着高明纯疑惑目光解释:“斐白说他已经想办法将鲁王之事告知鲁王妃,鲁王妃没什么反应,还有旁的一些事。”
高明纯脸一红:“是臣妾想左了,还让陛下与师兄……”其实她自己觉着让鲁王与鲁王妃内斗的主意还不错,谁成想人家夫妻同心。
“无妨。”赵衡思索片刻:“也许鲁王妃是暗中筹谋呢,她兄长卫将军也是大大咧咧冲动易怒,但心中有丘壑,真正要谋划什么事喜欢不动声色,咱们且等着。”
高明纯似信非信,却领了赵衡温柔好意,晚间休憩好一番讨好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