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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脸男人烤暖和了,径直坐下端起一杯酒喝下肚,又道:“叫什么殿下,跟你说过多少次叫兄长就好,你我共谋大事,我拿你当亲兄弟看待。”

杨钊元勾唇一笑仿佛极是愉悦:“是,兄长。”

“我可先声明,我从未对高明宜有什么逾越之举。”

“在下信得过兄长,兄长无需多言。”

疤脸男人眯起眼睛又灌下一杯酒,问道:“宫中情形如何?”

杨钊元拿开书卷,摆上棋盘,将所知消息说与他听:“皇帝病后宫中戒备森严,根本安插不了几个人,只能靠旁人消息判断,若我未曾尚主,倒还能进宫见一见皇帝,现在只能在外围打探。”

“无妨,反正皇帝病怏怏的,命不长久。”疤脸男人手执棋子慢悠悠落下。

“但是我听说刑部还在探查皇帝东山坠崖之事。”

把脸男子不以为然:“你父亲曾是刑部尚书,如今刑部尚书是他的学生,总不能真查到你头上来吧,那点子蛛丝马迹他总该卖力替你遮掩过去。”

“遮掩不难,我只是有点……不安。”杨钊元暗暗叹气,若是能见皇帝一面便好,今生与前世的变数若有一丝差错便是满盘皆输。

“可惜那白蓉蓉杀不得,难消我心头之恨!”疤脸男人提到白蓉蓉恨的牙痒痒,这人将皇帝救下来不说,获封郡主过的极是滋润,出宫后身边有人护卫,若不是怕引起京城动乱绝不会让她活到现在,而前几日暗算她不成,反而害的齐王妃失了孩子,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疤脸男人恨不得让白蓉蓉碎尸万段!

杨钊元落下一子,盯着棋盘道:“皇帝坠崖病重便是你我计划的意外之喜,那白蓉蓉早晚要杀的。”

说不准前世就是白蓉蓉将皇帝救走,只是猜不透为何前世没被禁军找到,而今生被顺利找到,也许这就是命数。

“我总觉得最近的计划不大顺利,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疤脸男人喃喃。

灯花爆起,两人继续沉默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