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去给他开方子煎药,屋里留人拧帕子给他降温,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继续高热下去。”

“有劳纪大夫。”陆晚晚朝他福了福身。

纪南方道:“少夫人客气了,若不是小公爷仗义出手,我恐怕早已没命,如今我只是做我应当做的。”

他和谢怀琛交情如此之好?

陆晚晚莫名其妙想起上一世纪南方突然出现在宁家为宁夫人治病的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会不会是谢怀琛?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上一世谢怀琛和宁蕴关系颇好,既要引荐大夫,为何不走明路?

“少夫人?”陆晚晚忽的惊醒,谢染红着眼眶叫他。

收回思绪,她问:“你刚才说什么?”

谢染重复了一遍:“我来伺候公子,你去歇着吧。”

陆晚晚摇头:“无事,你下去吧,我可以。”

谢染还要再说什么,陆晚晚截住了他的话头:“你去吧。”

他只好依言退去门外,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那就去给纪南方打下手。

陆晚晚吩咐揽秋打来凉水,绞了帕子敷在谢怀琛额上给他降温。

等到半夜,他又凉起来,牙关微颤,身子发抖。

陆晚晚知道,有伤即有寒,命揽秋抱了两床被子裹在他身上,另塞了两汤婆子在被窝里。

他还是冷,忍不住发抖,

陆晚晚将他抱着,拥入怀里。

午夜,谢怀琛醒了片刻,他趴在她怀里瑟瑟发抖,隐隐约约睁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