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药丸将他从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拉回来的。

他在术士手上一次性买了半年的药。

他实在怕,再变成那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他将术士奉若神灵,掏钱勤快得仿佛孝子贤孙。

术士得了钱财回来禀报陆晚晚,她勾起嘴角,眼里全是潋滟风情:“你做得很好。”

她重重赏了那术士。

李长姝经过这件事情,发觉当夫人不是最要紧的,最重要的是手里有钱。

陆建章的钱藏得很深,他不相信女人。

因为他一直玩弄女人,并因此发家,他看谁都觉得包藏祸心。他除了自己,谁也不信任。陆家的商铺地契一直由他亲自保管。

若不能从他手中将钱抠出来,到时候他撒手人寰,便什么也得不到。

她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得先弄一笔钱在手。

她每天变着法管陆建章要钱,反正现在府上就她管事,不论什么事还不是她说了算。

陆建章的钱财花得仿如流水,他每分钱都花得谨慎小心。

如今不比从前,他活着一日,就连呼吸都是贵重的。

李长姝以各种名目要钱,他不胜其烦,自从娶了岑思莞,他何时因钱的事情犯过愁?

他想到了陆晚晚,她有卖官的路子。

那人又和昌平郡主府有关,牵连甚广,到时候就算被发现,他人也会投鼠忌器。

他真是被钱逼疯了,才会铤而走险,想去卖官。

次日他喊陆晚晚回家来,问他关于那个富商的细节。

陆晚晚早将一切编排好,为求稳妥,宋见青甚至给那人做了假的户籍名帖,保管陆建章看不出蛛丝马迹。

“来路正吗?”陆建章仍有疑虑:“此事风险不小,若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