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扯出冷冷的笑意,时至今日,他还做着春秋大梦。

“陆建章,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母亲。”她的话中不带丝毫感情。

侍卫又给捉住他给灌了些浓稠的米汤,他的意识慢慢回来,他认出眼前人是陆晚晚,不是岑思莞。

当年他卑微如尘土匍匐在岑思莞的脚下,如今依旧卑微如尘匍匐在她女儿脚下。

他想支撑自己站起来,但他没有气力,这么多天残酷的折磨让他生不如死,他的身体和意志力都遭受到了严重的摧残。

“陆晚晚,你害死我又怎么样?就算我死了,依旧是你老子,你还得给老子披麻戴孝,送老子归山。你这辈子都是老子的女儿,是我陆家的子子孙孙,害得我身败名裂,对你有什么好处!”陆建章用尽力气,嘶吼道。

陆晚晚眼睛微微眯起,笑容淡淡的:“心里舒坦啊。见你过得这么惨,我心里就舒坦了。”

顿了顿,她又说:“哦,对了,皇上还说我助他破除覃尹辉和六皇子的阴谋有功,要重重赏我,我求他给我换个身份。从此以后便不姓陆了。”

“那你姓什么?你不是老子的女儿你是谁的女儿?”陆建章双眸通红。

陆晚晚轻笑:“那便不关你的事了。”

说完,她便退出囚室。陆建章扑过去,撞在护栏上,侍卫将门合上,他死命拍打护栏,大喊大叫:“陆晚晚,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陆晚晚仿若不闻,来到廊下。有侍卫忙忙碌碌抱着坛子进进出出,她似乎闻到了火油的味道。

“姜公公。”她朝姜河走去。

正好有人送来一个黑布蒙着的箱笼,姜河接过。听闻她出来,姜河拱了拱手:“陆小姐。”

“这是什么?”她问道。

姜河下意识将箱笼往身后藏了下,道:“是些小玩意儿。”

陆晚晚“哦”了声,又道:“他们是在搬运火油?”

姜河点了下头,笑道:“陛下说此处年久失修,不若烧了它,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