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荣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
裴翊修拿上药欢欢喜喜去廊外熬药,陆晚晚找了人专门熬药,他不肯,小小的面团脸皱成一团,亲自守在廊下小药炉旁,守着火,丝毫不肯假他人之手。
外头男子饮酒,到半夜方散,谢怀琛回来的时候陆晚晚靠在床头已经快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看到她闭上眼,睡得正沉,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俯身将唇贴在她眼睛上。
他走路回来,唇瓣被风吹得冰冰凉凉,她被冻得一个激灵,眸子微微一睁,里头蓄了秋水一般,瞧着他,声音柔软得不像话:“夫君。”
谢怀琛憋了好几个月,夜夜思及她的柔情,摸着冰冷的榻侧,失落和空虚如同潮水卷来,将他淹没其中。
而如今,她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
“发什么呆?”陆晚晚坐起身,一下子抱着他的脖子。
谢怀琛顺势倒在床上,压着她软软的身子,落入柔软的被褥中。谢怀琛摸到她发顶,将白玉发冠摘下,她满头青丝铺陈在身后。
这样看起来才顺眼些。
他勾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了下:“这是哪家的小郎君,生得唇红齿白,让我心旌摇荡。”
陆晚晚抿唇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她勾着谢怀琛的脖子,脸颊贴在他耳畔,声音轻轻的,柔柔的,细风一样,吹进他耳洞里:“我是你的呀。”
谢怀琛忍不下去,翻过身,手一挥,灭了床头的夜灯。
他们已经几个月不曾如此亲密,陆晚晚一直抱着他的脖子。
谢怀琛一开始很轻柔,小心翼翼,似对待易碎的琉璃。
到后来,他的动作越发急切,陆晚晚的喘息也一点点粗重起来。
“夫君。”她犹如在海浪上走了一圈又一圈,被抛入云端的那一刻,她小声尖叫起来,指甲嵌入谢怀琛的背上。
谢怀琛自上而下俯视着她,看她满脸酡红,眼神迷离,口中不断呢喃着他的名字。
她遍体生温,他掌心游离过的地方濡湿一片。
“晚晚,想我了没?”他低头亲吻着她的唇,舍不得离开她。
陆晚晚双手无力地环着他,点点头,嗯了声:“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