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午,陆晚晚正在医帐中碾药,忽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说是不速之客,实际上带给她的却是惊喜更多。
当裴翊修扑腾着一头扎进她怀里的时候,陆晚晚张开双臂紧紧将他环住:“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潘芸熹从门口大步走了进来,她穿了身绚烂的孔雀绿衣裳,窄袖短衫,头发高高束起,看上去数不尽的英姿飒爽,比起在靖州刺史府的病态英气得多。
“公……”她开口喊道。
陆晚晚截住了她的话头,道:“你怎么来了?”
潘芸熹会意过来,朝她抬了抬手,笑道:“我和裴恒和离了,无处可去,只好前来投奔宋东西。”
“和离?”陆晚晚微讶,娶妻方有和离之说,难道潘芸熹竟然裴恒的正房夫人吗?
裴翊修见到白荣,便缠着要和他一起玩,乖乖巧巧坐在一旁看他诊病。
“怎么回事?”陆晚晚拉着潘芸熹的手,回她的帐篷内说话。
潘芸熹眉宇间丝毫没有阴郁之气,和裴恒和离,是她这二十多年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六年前,裴恒八抬大轿将我迎进裴家。”
潘芸熹开始说了。
她和裴恒的开始也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只不过当时裴恒家世落魄,潘芸熹的父亲不许他们往来。潘芸熹因此几乎与母家决裂,父亲一怒之下同她断了往来,只有两个哥哥,时常往来靖州做生意,尚对她照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