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收尾的小战,无需操心,对于谢怀琛来说,不足挂齿。

他舍不得陆晚晚奔波,让她在竟安州等他,最多半月他便回来。

他离去之后,陆晚晚掰着枝头算日子,幸好前线捷报频传,使她稍微心安。

谢怀琛当真将小狼养在军营,一个小士兵专程负责养它。

此时它还小,分辨不出是狼是狗,他们只当是小狗,喂着它。

有几次它悄悄跑到陆晚晚的医帐外,在她出门的时候窜到她脚边,歪着头看了她片刻,又转身跑远了。

它似乎知道陆晚晚不大喜欢自己,每次只远远看她,也不靠得太近。

谢怀琛铲除达阳余孽,大胜而归的前日,陆晚晚去安州府衙办事。

她到府衙的时候,府衙的人进进出出,像在忙什么事情,急得焦头烂额。

“出什么事情了?”陆晚晚问身侧的文书。

他道:“驿馆来了几位贵客,听说丢了东西,对方大为光火,要咱们宁太守给个说法。”

“丢了什么?”陆晚晚皱眉,这么大的阵仗,想必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一块手绢,绣花手绢。”他道。

陆晚晚讶然:“什么手绢?很贵重吗?”

“手绢只是块普通手绢,只是那人不是寻常人。”文书环顾了一圈,见四下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驿馆里住的是北狄使臣和使臣夫人。那夫人手绢丢了,吵着闹着要找回来,否则绝不善罢甘休。”

北狄和大成素有罅隙,打了几十年,边境不宁。近些日子,北狄和大成有意和谈,这回北狄的使臣来大成恐怕是详谈议和事宜。

怪不得府衙的人如临大敌。

但,因一块手绢发作未免太大题小做。

他们正说着话,府衙外传来一阵喧哗。

“夫人,您放心,我们肯定会把东西找到的。”府衙的官差战战兢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