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谢怀琛拍了拍他的肩膀,斩钉截铁地说。他一点也不怀疑宁蕴的能力,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在哪里,总是会发光的。

宁蕴说:“曾给我屈辱的那些人,我会让他们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他神色淡淡的,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在说明天早上要喝豆汁一样寻常。

谢怀琛大笑,没再接话,他觉得宁蕴有几分醉了。

“嫂子还在屋里等你掀盖头,我也不便久留。洞房花烛夜,人生就这一回,快去吧。”

谢怀琛催他。

(七)

他喝得迷迷糊糊,从宁府出来,又到陆府门口逛了几圈。

雨势逐渐转大,渐渐就跟瓢泼似的,他像是道孤影,在陆府前徘徊。到头来,自己都觉得自己荒唐,索性回府睡觉去了。

过了今天,宁蕴是陆晚晚的妹婿,她没了念想,他却有了盼望。

这一觉他睡得格外踏实,次日已经快中午了他才醒过来。

醒来后谢染告诉他宁蕴来请了他,说是在家中设宴答谢谢怀琛这段时间帮忙。他们明日就要离京,前往北地。

顺便让新妇与他的兄友一见。

谢怀琛闻言,命人取来早前准备的一双龙凤玉佩,欣然赴约。

到了宁府,他发现宁家设宴几桌,但宾客却寥寥。

宁蕴脸上带着苦笑,说:“是我鲁莽了,这个时候,还有谁愿意来吃这一口混酒呢?指不定这顿酒吃了就被我家牵连。”

谢怀琛朗声大笑:“许是他们有事,不得闲暇,无福消受阿蕴你的珍藏好酒,既然如此,那便便宜我了。”

他往大刀金马往椅子上一坐,端起酒杯畅饮了一口,连连称赞道:“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