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训眼里眸海颤了颤,他没办法想,那么爱跳舞的一个人,怎么熬过来不能面对舞台的绝望,他忍不住捞过她手握紧了:“菁菁。”
黎菁由他握着手,抬起头冲他牵唇笑了下:“我偷偷在阁楼上跳了三年,十九岁的时候……”
和季临不再来往的一个月以后,她对自己的过去进行了一番整理,整理出来一个怯弱,自卑,还没有一点勇气和能力面对一点受挫的自己。
可她分明不该是那样的,她家庭不差,家里人更把所有的关心和爱都给了她,她现在也是个完整的,健康的人,每天都能拿着钱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应该是很充实满足的。
可她怎么就立不起来,还是没办法面对过去那些呢?
分明她现在已经能对着大家笑了,和大家一起交流沟通做朋友了。
她无数次问自己,想不通。
恰好那时候六百组织了一场文艺汇演,当时她本来没打算参加,结果同事和她说这个事的时候,她在忙,空耳了下,阴差阳错点了头。
她发现以后,打算去拜托人事帮她把名字划掉,走到半路上,她又犹豫了,她那么喜欢跳舞,那些舞步,她闭着眼睛都能跳出来。
只是一场简单的,不足一百人面前的表演而已,她需要怕成那样吗?
她跳了十多年的舞,难道要一辈子不见天日只能躲在阁楼上吗?
季临骂她没出息,其实也没骂错,哪有想当舞者的人,只能躲着人跳的。
她突然的,就想再试一次。
就当,是和过去,和季临告别。
“那次我其实很紧张的,我怕自己上台又出岔子,或者准备的舞蹈服又坏了,或者悬的稠纱中间又是割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