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欧阳家开始把心思动到了欧阳云珊自己的身上,欧阳云珊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左一岚说动。
左一岚不急,欧阳云珊也不急了,唯一急的,是蓟寒。
蓟寒在拒绝了左一岚玩笑一般的求婚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虽然想是玩笑,可是怎么都觉得,好像是认真的啊。
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左一岚满脸带笑的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自己却忙的差点掉了一地头发时,蓟寒几乎觉得前些日子那个一脸沮丧在自己面前说她失恋了多次的人是个幻觉了。所以,果然是幻觉吧……
每每想要提起之前的话题时,看着左一岚幸灾乐祸看着自己忙的团团转的样子,蓟寒就无力的闭上了嘴——这完全不像是对自己有意思的样子啊。
而且,每次当蓟寒想要提起那茬的时候,总会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比如说一直安静的门突然有人敲了,比如一直好好在左一岚手上的笔神秘掉落了,比如文件夹无风自乱了,总觉得这个世界的意志在阻止蓟寒说出下面的话……
所以,一直到装置研究成功的那天,蓟寒还是没能成功的提起这事来。而在左一岚的心里,蓟寒这个死党兄弟的地位已然不能动摇了。
左一岚拍着蓟寒的肩膀,想起那些自己在他办公室里撒泼打滚,他却埋头苦干的日子,左一岚不胜唏嘘,看着蓟寒的目光充满了怜惜:“今生有你,夫复何求啊!”
蓟寒早就听习惯了这样的甜言蜜语,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蓟寒还会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要和自己在一起,可是说得多了,蓟寒就麻木了——这哪里是表白啊,这是高兴自己这个廉价劳动力活生生的站着呢。
看着左一岚,蓟寒仿佛出气一般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再说风凉话,就把活都给你干!”
左一岚连忙收敛了得意,开玩笑,廉价劳动力兼钱袋子蓟寒可不能得罪!正襟危坐,左一岚看着蓟寒很是严肃:“我错了!”
蓟寒拿左一岚真没什么办法,她身上带着几分军痞子独有的滑头,认错比放屁都快,想捏小辫子都嫌滑溜溜的不顺手。对着这样的左一岚,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叹气三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