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覃盎然说走就走,张莉的心情越发阴郁了。她就知道,这个继子从来都没有把她这个后妈放在眼里。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也如此漠视她,简直是光明正大的挑衅。
然而,哪怕心下恨得要死,张莉面上还是装着温柔的笑脸,端着温和的慈母架子,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否则,出丑的就是她了。
覃豪向来是个大老粗。很多时候,如果张莉不把话说的太明白,其实他是听不懂的。
像覃盎然,要钱就是要钱,要矿井就是要矿井。他乐意给,就给。不乐意给,就不给,全凭覃豪自个的心情。
今天他心情好,不管是钱还是矿井,覃盎然开了口,覃豪就送了。
至于覃洲洲?覃豪没注意到宴会厅的气氛不对,更加没有察觉到张莉的不悦心情。他就想的很简单,也是此般说的:“等洲洲长大,爸爸也送你一口矿井!”
覃豪说的很豪气,当即就引来了更多的谄媚和追捧。不过大家看向张莉的眼神,不知不觉就微妙了。
长大啊……等覃洲洲长大,覃盎然怕是已经继承覃豪的所有产业了吧!
所以说,就算张莉装的再风光,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给他人作嫁衣裳,便宜了别人的儿子?
张莉已经恨得差点咬断牙根了。然而,现下场合不合适,她也不便做的太过明显,免得贻笑大方,反而吃力不讨好。
忍,她忍着。等宴会结束,等这些客人全都送走,她有的是法子让覃豪吐出更多的东西送给她的儿子。
只有她的儿子,才有资格得到覃豪所有的产业。覃盎然,想都不用想!
覃盎然确实不用想。他从来都只是直接张嘴要的。放在脑子里想,覃豪能知道?切!覃豪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走出覃家大门,覃盎然憋了一晚上的郁气,终于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