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鹤之江从头到尾说的什么喜欢她,会给她想要的一切?
席慕兰根本不相信。
她始终把这些当成了鹤之江对她下手前的伪装,就像对待那几个私生粉一样,先用感情蛊惑他们,然后侵入他们的意识,最后让他们去死。
对于楚诗在其中做过的手脚,席慕兰更是无从得知。
在那天夜晚,她只是顺着和楚诗提前演练的剧本,引着鹤之江“暴露真面目”,至于原本只是想把看中的小野猫驯服的鹤之江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言辞大胆地鼓励怂恿席慕兰去打开煤气,营造自杀的表象?
对心理学专业并不了解的席慕兰也只当鹤之江的手段就是这样,她在期间为什么没有真正被蛊惑到,也是因为旁边有楚诗在用耳麦一直提醒着她,她自己也早有心理准备,才免遭蛊惑。
送走了席慕兰,楚诗开车回公司,刚到公司后面的员工通道,就看见指示牌下靠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人。
对于秦关的到来,楚诗还挺意外的,她靠边停车等了一会儿都没看见秦关抬头看过来,便对着他吹了声口哨,没多想地随口喊了声“靓仔”。
喊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行为就跟街头流氓一样。
楚诗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秦关抬头就看见她在笑,上午的阳光带着蓬勃生机洒在她身上,有一瞬间耀眼得让人目眩神迷。
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秦关一边往身上衣兜里乱摸,试图找颗糖压一压自己的低血糖,一边往楚诗的方向靠近:“你回来了?”
“嗯,”楚诗看他脸色就知道最近几天肯定是通宵达旦了,往附近扫了一眼,叮嘱秦关在这里等一下:“我先把公司的车还回去。”
虽然这辆车本身就是公司安排给她的保姆车,但不外出跑通告的时候,楚诗都把车留给巴比丽用。
等楚诗停好车小跑出来,看见秦关蹲在路边上跟朵蓝色大蘑菇一样。
“怎么了?没吃饭?”楚诗随手用手背往他脑门儿上贴了一下。
秦关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仰着脸从下往上看她,轻飘飘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