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胡师傅并不愿意,而是自己操办了个私塾,专门给少年郎们上课。往年凡是这般节假日时,总有不少学生以及亲眷登门造访,院子里也是整理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除去门房的这位老仆,外间常有两名小厮做事,而如今……瞧这景象竟是很久没人打扫了?
等见着扶着拐杖,颤颤巍巍出来的胡师傅时,候生更是傻了眼:“师,师傅?您,您怎么这个样子……”
不过几个月功夫,看着却是老了二十岁。侯生看着胡师傅斑驳的发丝,无数愧疚涌上心头:“都是,都是我不好……”
“和候郎您没关系!”老仆打断候生的话语,义愤填膺道:“是那简家人,都是他们的错!”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听见老仆的话语,侯生有些纳闷。要知道上回侯生与胡师傅不欢而散,正是因着简家人。
当时的胡师傅还坚定站在那家人那边,非说是那村子里的人嫉妒简家人,这才故意使人误导他们的。
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说自己轻信旁人,不愿相信他这位师傅?侯生失望至极,甩袖离开,直到今日趁着中秋节日,才在爹娘劝说中决定再来看一看情况。
没一会儿,愤慨的老仆便把缘由说出了口:“那简家人真真是帮贪婪的,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般脸皮厚,我家郎君好意为他家闺女寻了亲事,他们居然连陪嫁都不想出……”
胡师傅和侯生说的便是简二房简敬之一家,他们因着名声关系而贱卖房屋田地,并搬去县里以后日子过得分外窘迫。
县里房屋的价钱虽比不上扬州城,但比河头村也要高上许多,简二房的钱只能勉强买下一间带着院子的破旧茅草屋落了脚。
简敬之勉强找了个送货的活计,简二婶只好与四个女儿一边织布绣花补贴家用,一边问胡师傅借了束脩费把耀哥儿送去读书。
是的,胡师傅出了束脩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