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夏姐儿就不愿回去,现在更是。
要知道寒衣节那日,她跟着春姐儿回去祭祖,原本还想寻村里相熟的小娘子炫耀几句,却不曾想先被他们嘲讽了两句。
而后夏姐儿才知道自己走后门的事早闹开来了,黄娘子、李婆子和卢婆子还因此被罚了钱,闹得自家在河头村里的脸面都丢了大半。
夏姐儿羞得捂脸钻回了屋里,连晚上聚餐都没好意思出现。只是她爹娘非但没有安慰他,而且还教她要听春姐儿的话,如春姐儿般留在城里,好好做事,攒个前途,往后给自家争气。
夏姐儿原本还想与爹娘抱怨几句阿姐不帮自己说话的事,这下也不敢说了,老老实实跟着春姐儿回了扬州城。
现在,却是有这么个难题。
夏姐儿既不想挨芳豆数落,也不想听阿姐念叨,她目光一转,落在另外几名仆妇厨婢身上。
既然是住在府里,总要人送水送物件的吧?夏姐儿厚着脸皮,凑进去帮几名厨婢折起菜来。
说是帮,其实也是夏姐儿该做的事,就是她不愿意干。
毕竟自打寒衣节前后起,天气便一日比一日冷,在灶房外头洗菜折菜,手一浸到水里便是冻得人直打哆嗦。
仆妇婢女都得咬着牙,才能完成一日的工作,还好厨娘芳豆是个体贴的,每每做完活计就让几人喝碗红枣姜汤暖暖身子,又或是教几人轮流做活。
夏姐儿不爱做这些事,顶多厚着脸皮把众人洗好折好的菜端进灶房,要不就躲在灶台旁烧火。还是芳豆瞧着恼火,骂了几回她才去做点洗菜折菜的事。
今儿个,她竟是自己跑来洗菜?
仆妇厨婢们不可思议之余,也难免面露疑色,警惕地打量着夏姐儿。
夏姐儿也不说话,瞧着老老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