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有你挡在前头,你爹娘和夏姐儿总会想着教你帮忙,还不如留点空间教他们也知道知道滋味。”
春姐儿神色黯淡:“我晓得的。”
她垂着眼泪,又是愧疚又是懊恼:“我只是,只是心里悔得很,又舍不得离开师傅。”
说是这么说,春姐儿却是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甚至她教芳豆帮自己转告于爹娘,冬至节还没过完就悄然离开了扬州城,与签订书契的商户一道往别的城池而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春姐儿爹娘得到消息,脑子里那是嗡嗡嗡的。偏生芳豆说得严厉,他们心里又发虚,愣是没敢反驳,等回过神来事情已成定局,两者只得把心思转到小女儿身上。
春姐儿爹娘先是试图状告李大头强奸,却是因着酒楼和当日食客佐证夏姐儿并未被捆绑无法反抗,又或是有全程反抗的痕迹,是自愿跟着李大头一道进的酒楼,又因夏姐儿并无婚配也不涉及通奸,最后直接被官署驳回。
春姐儿爹娘犹不死心,又状告李大头假冒官吏骗取女儿信任。
只是虽有门房表示夏姐儿曾登门寻找李官人,但夏姐儿并未说其是什么职务,而李大头也从未在其余人跟前做过此事,夏姐儿一家也拿不出证据,只能眼睁睁瞧着李大头耀武扬威地离开。
春姐儿爹娘在扬州城里忙碌数日,没告倒李大头,夏姐儿的名声却是先臭了。
时下对女子贞洁倒是没什么在意,你情我愿,一拍即合都是常有的事。
只是处理案件时多少会提及两者如何相识,又如何牵扯到一起的事情,继而把夏姐儿爱慕虚荣,以为攀上了官吏便得意忘形的事全抖了出来。
待春姐儿爹娘回过神,身上的银钱也用得差不多了。他们再想寻简家人帮忙,却是发现没了春姐儿,他们连简家人都见不着,只能垂头丧气地领着夏姐儿回家。
村里的情况,又能比城里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