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全场寂静。
所有人的表情或是凝固,或是扭曲,半响才有人颤巍巍地蹦出话来:“哎——西市酒楼?”
“没错!”胜哥儿双手叉腰,重重点头。他环顾四周一圈,以为众人是惊讶于他孤身一人就敢挑战西市酒楼的大厨,忙拍了拍胸膛解释道:“我可是很厉害的!我祖父曾是西市酒楼的主厨,我阿爹也曾在西市酒楼里做厨子,后头带着阿娘到别处为主厨的。”
“我祖父去世时,我阿爹回来奔丧,才晓得祖父生前竟是被西市酒楼的主家逼迫,不但要他交出经营权,而且还要他辞去主厨之位。”
“我祖父因此郁郁,而后更是一病不起。”
“我之前一直游走各地学习厨艺,直到四个月前归家才知道这事。”胜哥儿搔了搔头,随即双手环抱在胸前:“虽然我祖父去世与他们无关,但我总憋着一口气。”
“我——”胜哥儿捏了捏拳头,放下狠话来:“我要教他们知道我的厉害,知道咱们林家人是靠着自己厨艺打下一片天的!”
简雨晴与丰姐儿都曾听范厨说过西市酒楼的兴衰史,闻言面露惊讶之色来:“你是……林厨的后人!?”
“没错!”
“…………”简雨晴怔愣了下,吸了口凉气。范厨曾说过,除他以外林厨的子女徒弟都奔赴其他地方,或是开办酒楼,或是置办食肆饭馆,又或是去了官宦人家做厨子。
没想到,今儿个她竟是见着了其中一人。
简雨晴想到这里,神色渐渐古怪起来:“那个——”
有人比她更快一步:“不行不行,你的决斗不行啊。”
胜哥儿大怒,不服气地吊起眉梢来:“为什么?你们不要小看我,我走遍天下数十州,自十一岁起就不断在外面钻研厨艺——我阿爹说我有祖父之风,定然不会给我祖父丢脸的!”
“我,定然能够打倒西市酒楼。”
“……不是,不是这个缘由。”另一名行商开口,打断了胜哥儿的话语:“要是你想打败西市酒楼的话,那你迟来了一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