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曜指着羿臻,懂了刚刚随行官被对方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的感受:特么这也太狗了吧?不讲武德,竟然偷偷直播!

旁边何星煦也没想到羿臻全程开了直播,面具下的脸色也带了凝重。吴老压了这么久的消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争抢流血牺牲,结果被羿臻全都爆出去了。

他站起身,大步走到酆曜面前,挡住直播间的镜头。

酆曜是酆家人,属于陛下一派,如果私下里争论都可以是私事,可面对这么多双眼,即使有理到最后也会被曲解,猜测是不是帝国陛下与羿元帅不和。

羿臻还在面对镜头解释:“抱歉,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原本只是想满足大家的心愿,谁知道竟然不小心暴露吴老重病的事。可误打误撞看到有人借着长辈行骗,一时间没忍住。”

弹幕里自然都是安慰他的,纷纷斥责陛下赐了酆姓的家臣私下里会是这副德行,为了一己之利,竟然合伙骗人。

羿臻演了一场戏,这才看向眼前站着的人:“藏头露尾,不敢示人,不是君子所为吧?”

何星煦反唇相讥:“不经证实,随意定论,岂非小人行径?”

羿臻头一次遇到胆敢骂他小人的:“这不是事实吗?”

何星煦低沉的嗓音迫近一些,周身的气势陡然改变,颇具压迫感:“你所谓的事实就是你臆测出的那一二三吗?看似有理有据,实则不堪一击。你没见识过,可不代表就不可能。坐井观天可不是好事?更何况,你自己不也说了,上面的印章的确是羿元帅的。在这么一个前提下,你怎么敢不询问求证过羿元帅就直接判了我们死罪?”

羿臻压根就不信,他怎么可能为这么一个一眼假的玩意去打扰爷爷?岂不是告诉爷爷他在这个节骨眼跑到吴老这里?

那些研究成果还没拿到手,他不想提前让爷爷知道。

羿臻:“有酆家人帮你们,还有吴老身边的随行官当内应,我爷爷与吴老相熟,指不定哪一次偷盖了一张空白文件。”

何星煦慢悠悠道:“好一个指不定,依然在说你没有证据。疑罪从无,没有证据的事,你就算说得多冠冕堂皇,也无法掩饰你用莫须有的罪给我们泼脏水的肮脏心思。”

“我给你们泼脏水?你们本来不就是脏的吗?”羿臻被何星煦提醒印章,眉头皱着,可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但隐隐又有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