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文从小路一直朝前,和飞船所在的方位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是轰炸区对侧荒无人烟全是矿石堆的矿山。

他熟门熟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最高的一处矿山角落不起眼的一处石堆。

上头杂石胡乱堆积在地面上,他扒开最上面一层,渐渐露出下面的铁板。

芮文没敢清理的太干净,拿出脖子上挂着的钥匙打开掀起,露出下面的一处通道。

他踩着昏暗的台阶下去,再重新从里面合上铁板,这才继续摩挲着往下。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踩在平地上,他继续沿着通道往前走,他直到最终这里会通往这处矿山最中间下方打通的一个巨型石窟。

芮文已经有一个月没来,他上次在里面留了一个月的营养剂,本来前两天就该继续送吃食。

可他还在养病,又不敢冒然离开,但过几天就是对方例行发狂的日子,他不敢等,这才想今晚来看看情况。

芮文抱紧怀里的吃食,愧疚以及各种情绪萦绕在心头,想到尽头锁着的那只怪物,芮文眼眶泛红。

他已经没有钱了,今年这个日子照例安抚的金钥匙,怕是打不成了,到时候可怎么办?它真的会控制不住发狂伤人吗?

芮文既害怕又担心它一旦露面会受到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不是父亲从小就带他来看过,讲了很多对方当年救了他的事,芮文也会害怕。

当初重伤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庆幸自己这一年来怕它被发现减少过去的次数,每次前往都会留住一个月的营养剂。

芮文之所以喊它怪物,是因为对方体型三四米,不能开口说话,也没有任何理智,喉咙发出的如同怪物发声的咕噜声,很吓人。

可更吓人的是它的模样,头上有犄角,脸上更是发胀发黑,更可怖的是上面布满黑色的鳞片,手臂相连手腕的地方,不是手指,而是锋利的爪子。

双脚也是如同大蒲扇似的脚蹼。

这样怪异可怖的模样,芮文听都没听过,偏偏就是这么一个怪物,二十多年前误打误撞救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