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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莺听懂了。

这意思是早开始就早结束,所谓的“早死早超生”。

裴莺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他:“我知晓。”

霍霆山语气怀疑:“当真?”

裴莺不说话了。

片刻后,辛锦将热好的夕食端上来,裴莺继续慢吞吞,刚刚的“当真”显然不当真。

不过霍霆山并未再说其他,她吃她的,他让辛锦上了一壶茶,他喝着茶等她。

一顿普通的夕食,裴莺愣是吃了一个多时辰。

待饭罢,案几上的器具被辛锦撤了下去,霍霆山从座上起身:“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们安寝吧。”

裴莺见他过来,往后退了一步:“将军稍等。”

霍霆山眉梢微扬:“夫人还有何事,当下的、待会儿的、上了榻后的,不若夫人如今一并说完。”

裴莺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努力正色:“是真有要事,将军,我要沐浴。”

似想起什么,裴莺又小声问:“您沐浴过了吗?”

霍霆山一顿,没想到裴莺说的是这个。

裴莺看他神情,脸上的羞赧逐渐变成了不可置信:“您没沐浴?”

霍霆山眉心拧出一道褶子:“嫌我?”

裴莺也蹙起了细眉,忍不住道:“在战场上没条件便罢,如今有条件要讲卫生,不沐浴如何成?您以前该不会……”

霍霆山深深看了裴莺一眼,并无二话,转身出了裴莺的房间。

裴莺被定在原地片刻,不知为何背后毛毛的,有一瞬觉得或许她方才不该说那一番话。

但不说,她又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