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知道女儿是不信,不由失笑,只好顺着她说:“好好好,起码三年,不够的话再加两年,如果再不够的话……”
“娘亲就会逗我开心。”孟灵儿扑进裴莺怀里。
待裴莺喝完药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她坐在榻上,听着外面呼呼刮过的风声,下意识拢了拢被子。
房中放了银丝炭盆,她盖着蚕丝被,其实不如何冷,只是听着风声,下意识瑟缩。
房中烛火已吹灭,裴莺摘下眼上的黑纱细带,慢慢睁开眼睛。
眼前不意外的一片漆黑。
外面的风似乎更加凛冽了些,听着风声,榻上的美妇人发愣了许久。
……
翌日。
一觉醒来,裴莺觉得天气好像愈发冷了,而后又听辛锦说今日比昨天更冷,要给她换更厚实些的衣服,她才发现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北地,逐步进入严冬。
待在厩置中用过早膳,一行人再次启程。裴莺听到帏帘掀起的声音,对面似乎有人入座,但没听闻女儿喊她。
“将军?”裴莺试探。
“嗯。”那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应答。
还真是他。
他今日也随她同乘马车。
裴莺:“将军,严冬将至,我想问问,如今军中将士穿什么御寒?”
霍霆山没问她问这些做什么,而是直接道:“有兽皮,有羊毛织物,也有麻布。若是再冷些,晚间就多盖一席麦秆草被,以此来御寒。”
裴莺曾听闻稻草和麦秆做成的被子特别暖和,最好是那种晾晒过的,铺到板床上会有一阵好闻的草香不说,还非常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