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飞的, 地上走的, 水里游的尽有。
霍霆山挥退欲上前伺候的辛锦,亲自拿起碗给裴莺盛了一碗鸽子汤,“一鸽胜九雉,这汤不错, 夫人多喝些。”
热腾腾的鸽子汤放了红枣枸杞和生姜, 喝起来带着一丝清甜。
裴莺端着碗慢慢饮了一口,汤是好汤, 算是近些日子难得的正经汤水。
作为南方人,天知道裴莺以前隔三差五就喝汤, 但来到这里后,她许多习惯不得不改变,比如沐浴、也比如饮食。
倘若在一天之前用了这小锅鸽子汤,她一定心情大好。然而如今她的心头火烧得不是一般的旺,远非几碗汤能浇灭。
私底下两人用餐都未再分案而食了,同坐一案,彼此共餐。
霍霆山坐在裴莺对面,抬眼便见眼前人一张芙蓉玉面还是冰冰冷冷的,男人笑了下,“夫人再气就得和江豚为伍了,但家中无养鱼之处,还望夫人息怒。”
裴莺深吸了一口气,想忍,但没忍住,“霍霆山,都怪你!”
“什么?”霍霆山感觉颇为新鲜,他还是头一回未知前因后果,就接了一盘脏水。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隐隐知晓裴莺并非因他晚归而不虞,“大楚处死囚犯之前,都会一一告知他所犯何事,因何而获罪,夫人这般判案是否对审判者过于不公?”
裴莺:“我问你,陈渊是否你手下的兵卒?”
霍霆山眉心一跳:“是。”
裴莺轻哼了声,再问,“你之前是否传授过陈渊追求女郎的经验之道?”
霍霆山:“……”
得了,原来是陈渊连累他如此。
只是沉默几个瞬息,霍霆山毫不犹豫开始祸水东引,“是否陈渊那厮做了什么冒犯小丫头,我去命人将他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