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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山一时没了章法,只好道,“夫人不必自责,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多年未见,他们陡然上门固然有些突兀,但对方提借钱一事未尝没有麻痹我们的意思,令我们觉得他们登门只为了打秋风,而无旁的目的。谁能料到与小丫头有昔年情谊的他们竟是个面白心黑的。”

裴莺流着泪喃喃道:“就算不阻止她出门,我也和她一起去的,怪我逃避……”

过大江站在门口一脸无措,不明白这事主母怎的就揽上身了。

但霍霆山敏锐察觉到了更深层的东西。

她不是那个“裴氏”,和孟家无什感情,也不清楚过往他们如何相处,或许因此才拒了吕氏的邀请。

本无可厚非,偏偏女儿出了事。

不过……

拥着怀中的人,霍霆山生出一种不为旁人道也的庆幸,幸好她未同去。

这回和当初不同,当时夫人是在并州肖江郡的云绣楼失踪。肖江郡周围那一片都是并州领土,他那时已经拿下并州,别说一个大郡县,就算旁边几个小乡县,倘若他执意要封,也不是办不到。

说白了,并州在他掌控之中,他能一手遮天。

但如今他才拿下一个沉猿道,其他的郡县仍属于荆州,他领兵过去绝对会被守城军抵挡。待耗时攻下守城军,就算贼人当时真在城中,听到风声早就跑远了。

此番追寻难度和之前绝非一个级别。

裴莺原本木然的眸子忽然动了动,目光缓缓下移,移到仍被她拿在手心的桑皮纸上。

霍霆山注意到她细微的神情变化,脸色剧变,“裴莺,我告诉你,你休想!”

话毕,他一把夺过裴莺手中纸团,单手收紧便将纸张重新揉成团,从房中扔出去。

“可是囡囡被抓走了,她还那么小,连十八都没有,抓她的又是些男人,万一那些人手脚不干净。”裴莺感觉她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