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麻沸散的具体方子失传了。后世的人们几经摸索,只隐约知晓其中有曼陀罗花等原料。
听了裴莺的话,霍霆山若有所思。
他们原本是打算明日启程去洛阳的,然而因着李穷奇登门,行程有了变动。往后推了两日,大后日再出发。
转眼又过了两天,一家子用过早膳后,要启程了。
霍知章亦步亦趋的跟在双亲身后,一直送他们到停放马车的庭院里。
马和马车已就绪,随时可以启程。
看着即将远行的双亲和妹妹,霍知章满腔豪情里忽然生出不舍来,“父亲、母亲,我……”
霍霆山转身瞥了眼恋恋不舍的小儿子,轻啧了声,“男子汉大丈夫,这般做态像什么样子?”
裴莺偷偷戳了霍霆山一下,让他把嘴巴闭上。
他们出远门在即,却留下知章一个人在此处,哪有他这般说孩子的。
男人低眸看她,他比她高一个头,从上往下能看到她白皙的额头和浓密如羽扇的长睫。
霍霆山没说话了。
裴莺对霍知章说:“我们在洛阳应该不会待很久,且两地相距也不太远,知章可随时给我们传家书。”
霍知章重重点头。
孟灵儿:“二兄,待我去到洛阳,我给你写信。”
霍知章逐渐舒朗开怀,“好!”
乘马车缓缓驶出假节府。裴莺和女儿同乘一车,而在她们这辆马车后面,还跟着两台车架。
一台是伺候的女婢和装点女眷的所有行囊,另一辆……
孟灵儿放下帏帘,眼里掠过一缕疑惑。
自那次被迫离家后,小姑娘的性格沉稳了许多。颠沛流离回来后,她没问起生父那一脉唯一的亲族,只当是从未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