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狱长蹙着的眉头松开,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两人又进了掖庭狱,很快有人拿来笔墨,掖庭令坐下提笔,把供词写了一遍。然后让两个小太监强行拉着陆小宁过来摁手印。
陆小宁眼神凶横,倔强的不肯屈服。
左边的小太监伸手就要打她耳巴子,然后被眼疾手快的掖庭令一脚给踢了出去,恶声骂道:“狗娘养的,对小姑娘能斯文点吗?”
小太监吓
得连连点头,委屈得紧:不粗鲁怎么摁人嘛!
掖庭令蹲下,掰开陆小宁的手,不容她抗拒的摁在了她姓名处。
然后拿起纸张看了看,乐呵呵道:“成了,好生看管这孩子,莫要再打她了!”说完,收起证词就走了。
掖庭狱长看着掖庭令走远的背影,眸光暗了暗,又回头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被拖走的陆小宁。
天渐渐暗了下来,本就阴暗的掖庭狱更显得幽暗。硕大的老鼠丝毫不怕生的在各个牢房里窜来窜去。
陆小宁靠在生锈的栏杆一侧,借着对面墙壁上微弱的火光,盯着自己双手看。
她双手十指被夹得红肿不堪,甚至还能感觉到里面指骨的咔嚓声。
但奇怪的是,不疼。
难道是父亲、母亲在天上保佑她?
陆小宁正发着愣,身后的牢房里有人小声喊她:“哎,哎,小姑娘,转头,你身后!”
陆小宁微微侧头看去,一个浑身熏臭络腮胡子的男子看着她,眼神晶亮的像个贼。
陆小宁不想搭理他,他跳着脚急切道:“我是好人,你把你头上的簪子借给我用一下,我会开锁,我带你出去啊!”
陆小宁依旧没有搭理他,摸出李衍给的瓷瓶。只是一个不注意,滚到对面牢房里,被那男子一脚踩住了。
那男子颇为得意道:“你看,老天都让你帮我,你把头上的簪子给我,我把药给你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