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眸色微动:“本钦差不是没有好好说过,但无人肯搭理,本钦差只好用非常手段了!”
李衍咄咄相逼:“加重赋税也是一种一项手段?”
四皇子:“加重赋税是天子的意思,这与本钦差无关。”
李衍:“钦差可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苛政猛于虎会适得其反的道理?”
四皇子拧眉:“难道燕大家不止想蜗居江南一带,还想北上称王不成?”
李衍连连摆手:“不不不,钦差大人误会了。燕某是良民,是逍遥自在的人,不想搅合那事。”
四皇子:“那燕大家捉了钦差是什么意思?”
李衍挑眉:“想和钦差大人好好谈的意思。”
他摆手,立刻有婢女上前替四皇子倒酒,酒液似琥珀,闻着似乎是果酒。
他没动,看向李衍:“如何谈?”
李衍:“钦差大人三年前就来江南筹集过银两,想来是国库空虚了。国库空虚不是一日两日的事,钦差大人今年来了,明年后年可能还会来。您也不想每年都和我等小民斗智斗勇吧。”
四皇子抿唇不语,听他继续说。
“我等都是大楚的子民,国库空虚又逢战事,为国效力本是理所应当。燕某愿意说服其他商会的老板每年拿出三成利充缴国库,也自愿每年筹集五百担军粮送往边关,但有条件……”
四皇子压了压眼睫:“什么条件?”
李衍:“第一:说服皇上减免江南赋税;第二,由朝廷牵线,打通北边商路;第三,每个充缴国库的商户子侄可参加科考。”
这每一样都不是简单的事。
四皇子拧眉,在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