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会因为身边的环境而改变,这种改变可能是身边人毫无察觉、悄无声息的。

俞爱宝从不打算将自己的一生压在一个男人是否会一辈子对自己的忠诚之上。

但存折这件事情,还真跟这件事情无关。

纯粹就是,度假村那边的建设时常会拨出一些小款项,不多,但繁杂。

俞爱宝连续拨了几十次款,周淮升的那张存折都记满,且已经换新一本了,她才索性一次性汇了整十万在他存折里。

让他自己看着出。

且不说周淮升不是会动她钱的性格,就说如果他真是这种人,只花十万块钱看清枕边人,那真是再划算不过的一桩生意。

远在度假村工地的周淮升背后一寒,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手上戴着脏兮兮的白色工地手套,只能用还算干净那么一点点的手腕去蹭蹭发痒的鼻子。

“哟,周哥,是不是两天没回家,嫂子看不到人,念叨你了?”

最近工地里出现材料被偷的事儿,周淮升认为这是属于自己一个监工的责任,前几次白天没抓到人,索性跟家里说了声,决定这几日在工地里凑合着睡,顺便看看到底是哪个小贼能干这种没素质的事儿!

工地里这些工友不知道这正在建设的庞大度假村和周淮升的关系,只不过不少工友都是附近村子出来,没工作的年轻人,有好些十八九岁就出来打工,脸上还带着稚嫩。

周淮升监工的身份比他们这些短工或长工高不少,加上这个监工从来不是就坐在原地喝喝茶,不懂装懂随意吆喝胡乱指挥,更不会动不动就仗着监工的身份骂人或徇私。

他只会干的比谁都要卖力,拌混凝土、扛水泥袋少不了他的身影,堆砖头、扎钢丝,喊一声,忙完手头的活就来帮把手。

整个工地里,找不出比他更忙的人。

每一项工作,周淮升就算一开始不熟悉,多做几次,并仔细研究,深入了解后,也上手很快。

因此在工地里的很多工作上,谁要是想要偷工减料或者偷懒,都瞒不过他这个监

工的眼睛。

工地里的年轻人们都打心眼里佩服他,这声‘周哥’叫的那是热络又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