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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位老师紧张焦虑的模样,俨然跟一个要送女儿出远门的妈妈差不多,再对比叶家那边对原身的冷漠凉薄,如此强烈的对比,真是让叶青觉得讽刺无比。

感受到这份特殊的关爱,叶青的鼻头不由得一酸,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抱住宋春华:

“宋老师,真的很谢谢您,等去了乡下,我一定会经常给您写信的!”

宋春华的眼神都不自觉地变得柔软。

她很喜欢孩子,但是教了这么多年书,学生们对她多是敬畏有余,亲近不足。

这还是第一次有学生抱着她撒娇做小女儿情态,这让宋春华感觉十分受用: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别一下乡就野了,把我这个老师给忘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那肯定不会!”

叶青赶紧拍胸脯保证,“只要您不嫌我烦,我一个星期给您寄一封!”

插科打诨了一通,总算缓解了宋老师的焦虑,两人洗漱一番后就熄灯准备睡觉。

昨天在林子里救人,折腾了一晚上没怎么睡,按理来说叶青应该很快能睡着才对。

可等躺在床上,她却一点睡意也无。

她想起了跟宋老师有关的流言。

宋老师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却一直是孤身一人住在学校的教职工宿舍里。

据说她的前夫是位海外留学回来的教授。

但在运动刚开始的那年,这位教授就被下放到农场劳改了。

在被下放前,宋老师就果断跟她的丈夫离了婚,并且还专门登报和前夫划清界限。

这份登报声明发得及时,才使得宋老师没受到前夫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