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劲儿散了后,涌上热辣和疼痛。
祁嫣捂着脸,眼神坚定:“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他。”
“我,我这就打死你!”祁唯业四下寻找,最后从地上抄起一块砖头。
但在举起来的那一刻,他放弃了。
他怎么真的会打死自己的女儿呢?
他是恨,恨自己。
“是我没用,是我没用……”那一瞬间,祁唯业仿佛老了十岁。
“爸!”她叫了一声,“我们回家好吗?”
“家?还有家吗?”祁唯业冷笑一声,“以后我没你这个女儿。”
他颓废地离开,在寂寥无人的地方等车。
祁嫣上前,想帮忙却全部遭拒,甚至被祁唯业毫不留情地推开。
这里偏僻,不好叫车,大约等了一个小时,才有网约车姗姗来迟。
祁嫣心里难受,回到公寓时情绪也不高。
公寓里空无一人,祁嫣脸颊火辣辣的疼,她在冰箱冷冻层翻找了一会,没找到合适的冰块,只好临时放了个水瓶进去冰着,等了一个小时,拿出来敷脸,总算缓和了许多。
她打开电视机,盘腿坐在沙发上,心思却没在节目里。
其实父亲和她断绝关系也好,至少人会安全。
太阳逐渐落山,窗外不知何时下了暴雨。
繁华的街道被雨水打得雾蒙蒙的,豆大的水珠倾盆而下,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玻璃上发出脆响,好像在窗台点了鞭炮。
傅歧回到家时,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客厅那里有微弱的光亮。
他没有打开玄关的灯,而是将伞放在一旁,动作很轻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