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从西装内兜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上面的数字你随便填，这次是许霁初做得不对，改日我让他向你道歉。”

“用得着他道歉吗？”她瞄了眼支票，原本倔强不满的脸色稍缓，“真的随便填？”

“嗯。”

她一把夺过支票，看着上面已经有陆晏发票人的签名，只要她写上想要的数字就可以生效。

她哼哼一声：“我填五个亿。”按照陆晏做的那些肮脏生意，五个亿都要少了。

陆晏挑眉：“空白支票的填写上限是九百九十九万。”

“你真的抠死了。”她一边骂着一边把支票收好。

陆晏见她收下支票的动作，心情也转好了不少，他靠近她，低着头打量她似花瓣娇软柔嫩的脸：“回摩河？”

她嗤笑一声，仰起头要指责他一番，却不料他竟然挨得这般近，两个人的呼吸交错，她的嘴唇轻轻擦过他的下巴。

陆晏眸色渐深，喉结滚动。

他能闻到她身上刻意喷洒的木调香水味，丝丝缕缕钻入他的鼻尖，将他体内的血液都调动得沸腾起来。

她匆忙低下头，有些局促，“我……我先回家养伤。”

“去我那吧。”陆晏道。

“不去。”她转头看着医院外面的街道，这里人来人往，或是病人或是家属，人们匆匆忙忙，她站在门口不太好，于是走出医院大楼，站在院子里。

陆晏跟在她身后，高大的身躯甚至能挡住炙热的日光，她站在他的阴影里，偷取着夏日的片片阴凉。

她叹了口气：“老板，我呢，没什么远大的志向，我追求一生的幸福就是有个男人，给我数不完的钱花，我就负责吃喝玩乐，当个废物。”

“其实摩河不适合我，您的生意太大了，大到令我害怕，接触越多，我越知道这里面的水深。”

“我知道您喜欢我，这种喜欢不是男女之爱，更多的是一种欣赏，我很感谢，可我真的不想在摩河待下去了。”

“今天，第二指挥说杀我就能杀我，他日，您或者二老板一个不高兴，也能把我杀了，像我的前男友一样，被喂了狗，死无全尸，我今天也算认识到了，我在摩河里混，跟刀尖舔血没区别，我不想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