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她皱了皱琼鼻,把羽毛拨开。

瞧着她懒懒散散的模样,北堂殊心底一片柔软,他总觉得看见她会忍不住心生欢喜。

从前他只觉得这是因为天天在一起相处才会有这种感觉,就像儿时陪伴他的小黄狗一样,可渐渐地他发现不是这样的。

他喜欢她的相貌,喜欢她的性格,甚至喜欢她的恨意。

即使她现在不挣扎了,可这几个月来她与他平和地相处,便有一种细水长流的夫妻之感。

“嫣儿。”北堂殊将羽毛随意扔到一边,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在她的面庞上流连。

她眨了眨眼,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主动抬起头迎了上去。

他惊讶她的主动,随后便是欣喜。

他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这样她的全部都是他的,她只能跟着他。

一吻作罢,北堂殊薄唇贴在她的额头上,“待取走玉玺之后,你有何打算?”

他心中隐隐期待着,希望得到她会与他回宫的答案。

可事与愿违,她的声音柔软却带着刺:“当然是离开了。”

北堂殊抬起身子,眼神冷了下来,“再说一遍。”

她仿佛没看见他的怒意,重复着:“我会离开。”

北堂殊的眼底好似席卷着狂风暴雨,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他给了她三次机会了。

哪怕被窒息感逼迫,她还是说:“北堂殊,你晕轿吗?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会离开的,你也答应放我离开。”

“孤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执意离开,你到底有没有心!”心里的怒火如星火点燃枯草迅猛燃烧着,北堂殊手指用力收紧。

她吃力地扒着他的手,她能清晰感受到,哪怕北堂殊在极度生气之下,掐她脖子的力度依旧克制着,只会让她呼吸艰难,不会喘不上气。

他舍不得动她了。

“你,你答应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