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一是试探她的底细,二是试探她对景离的看重程度。

如果她对景离不看重,那么就不会现身为景离出头,自然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手,大家还能相互佯装无事。

如果自己表现出对景离的重视,暴露底细的同时,也等于给了景候一个掣肘自己的软肋,怕是那只老狐狸已经开始在盘算,要怎样用景离来跟自己谈判了。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乏利字当头的人,在那种人眼中,只有利益最重。只要能获得足够的好处,无论是人还是物,任何东西都能成为他们谋利的筹码。

“你……当真决定要亲自教导我?”景离下意识的避开那个话题,不想跟她在一块的时候,只余沉重。

“自然,”君羡垂眸,眸中含着揶揄笑意,“还是你认为,我教不了你?”

“那你是要将你一身本事都教与我吗?武功?医术?或者还有别的?”

“哼,年纪不大,倒是贪心。既然要教导你,自是把我会的倾囊相授,可别拿我跟那两个酒囊饭袋相比,教来教去,只教你学着怎么挨打了。”

那两个酒囊饭袋,指的自然是两位授武先生。

君羡对他们煞是不齿,所以提起他们的语气也是极为不屑的。

“他们并非没有本事,只是不曾教授于我罢了。”景离低垂的小脸下,嘴角僵硬的扯了扯。

“你父亲授意的?”

景离不答。

不用回答君羡也能猜的出来,拿着侯府厚俸,还敢搓摩侯府世子,当中要是没有景候这个侯府主人授意,谁信呐。

“真不知道前世你跟你父亲是不是仇人,有这样对待亲生儿子的父亲?嗤!”

这句话之后,景离沉默了很久。

被女子牵着的手,暖暖的,全是她传与他的体温。

可是这一刻,却暖不了他寒风凛冽的心。

他也不明白,为何父亲会这样对他。

委屈过,痛苦过,至今心里都仍有满满的疑问。

只是除了去承受,他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