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羡既然手持国师令牌,皇上也亲自见鉴过真假,那么她的来历背景可以暂时不用存疑。再论能力,若是没有点本事,她又怎么有能力闹出满城风雨,最后,还让夏阁老及景候生吞了哑巴亏?”

众臣一时无言,夏阁老被断了子孙根,及景候便鞭笞毒打现在仍然养伤在床,这两件事情即便没有摆上明面,朝堂上又有哪个人不知?

论能力,君羡确实有。论大胆无忌,君羡也绝对不缺。

“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君羡便是当了国师,也是皇上的臣子。得用,能为国朝得益,何妨拘泥一时?若是不得用,皇上要罢免一个人,也不过是开口一言。君羡坐上了那个位置,能不能留下来,坐不坐得稳,端看她有多少本事罢了。”总结陈词,刘仁普便退了下去,垂眉敛目,端是一派全凭皇上定夺的姿态。

“话虽如此,但是君羡此人性情不驯,如今只是一介白身就敢重伤朝廷重臣,浑不将国法戒律放在眼中,一旦她手里有了权力,怕是更不会将人放在眼里,若真当有日闹出无法收场的事情,谁能担待?”庞太师拍了拍掌下扶手,浑浊的眼里精光闪烁。

刘仁普知自己刚才一番话站在了庞太师对立面,惹其不悦了,此时也不接话,只笑不语。

皇上需要他做过墙梯,他已经做了,剩下的事情便是皇上该考虑的了。

“但凡大能者,多有些脾性,这也无妨。只要不害到国之根本,重用君羡,朕以为,利大于弊。”皇帝瞥了刘仁普一眼,淡淡道。

“皇上所言,想必是心中已有定论,如此,臣等也无需多言了。”

君羡睡得香甜的时候,皇宫的御书房里,就她的一番商讨最终尘埃落定。

第二日朝堂上有怎样的一番热议,皇帝又经过怎样的一场博弈,君羡是不知的,也不关心,只安静的在紫萝巷里静待结果。

三日后,宫中大太监持着圣旨,亲自莅临紫萝巷,在破败的民院前宣读了圣旨。

“皇帝诏曰:今有君氏女羡,乃蓬莱之后,身怀大能,得朕厚望,授西玄国师之位,赐国师府,望今后辅佐君侧,为江山社稷立下大业,共襄盛举!钦此!”

哄!

紫萝巷炸了。

跪在院子里痛君羡一同听旨的云初云夕等人晕乎乎的,脑子里一团浆糊,半响没回过神来。

院门外,挤满一条巷道的乞丐们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狂走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