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离身为景候府世子,本就有这个资格,就算以前没有,现在也必须有。

“朕记得景候府世子与朕的大皇子同岁,今年也该是八岁之龄。然景候一直没有将他送入任何学府,你可想过为何?”

“现在,景离归我管。”

“……”皇帝被噎了一下,胸口有点堵。

他不过是好心提点她一下,如今她根基全无,不适宜与景候全面敌对,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

君羡实则也不是那么不懂分辨好意,“我知道皇上的意思,只是景离的状况,皇上定然也知晓不少。内因我暂不追究,但是景离,我必须管。”

“为了个小娃儿,一开始就为自己树立强敌,你……”皇上叹,“罢了罢了,朕如你的愿便是,但是你也得有所准备,朝臣递上来的奏折,我不可能次次都压着。”

奏折?

君羡视线往皇上特意摆在案台上摊开的奏章看了一眼,唔,似乎是状告她拐走景候府世子,强致骨肉分离,行使偏激,胆大妄为……

一张声情并茂的文章,有大半篇幅用来对她进来贬低,全是四个字四个字的形容词。

案台一角,还有厚厚一叠未批阅的,估计大意也是雷同。

君羡挑眉,“真是难为他们了,这么搜肠刮肚,也挺辛苦的。”

皇帝:“……”

“皇上也可以不允,不过我事先告诉皇上,景离,关系到西玄国朝未来数十年的国运。”

“这话是何意?”

“天机不可泄露。”

“……”

自是不能泄漏,否则,皇帝能直接下令用狗头铡铡她。

第二日,拿着皇帝亲手书写盖了大印的推荐书,君羡带着景离直捣太学院。

太学院设立在皇宫东门,临皇宫而建。

学院门口的牌匾听说是上一代皇帝亲手题字,沿用至今。

只站在门外,就能感受到浓厚的文化气息。